第80章夜香郎和小寶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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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夜香郎和小寶6
買牲口這東西,在城裏都是屬於在專門的地方進行的，不單是因為這牲口味道太重,容易影響市容，更是因為買賣這些的人大多是一般人家，不敢往高門大戶附近走動,想來也能理解，你說要是和那些鹽商靠在一起，那以後怕是這鹽裏頭都能找出馬糞來,若是和秦樓楚館在一處,估計這紅燈區也開不下去了,人都逃走了，所以這牲口買賣都是在城門口附近，平民較多的地界,這裏沒有人嫌棄味道不好，甚至還有人借著這人來人往的做些小生意掙錢。
秦家大伯帶著阿玉在西市口走了好幾圈，問了不下五家，這才找到一家滿意的。最終，阿玉和大伯沒有買騾子，而是買了驢。
雖然驢力氣沒有騾子大，骨骼也相對小了些，在拉東西方面似乎少了不少的優勢，可是驢比騾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它活的長，騾子，不管是馬騾，還是驢騾，最多不過活30年，而驢卻能活50年，顯然使用年限長了將近一倍對於秦家大伯也好，阿玉也好都是很有吸引力的，還有一點是，騾子是沒有生育能力的，但是驢有啊！這頭秦家大伯看好的母驢，正好今年四歲，到了成年的年紀，明年就能生育了，只要到這西市口，花上一些配種的銀錢，說不得到了後年，家裏就能又多上一頭，這怎麽聽這麽合算不是！再說了，驢也便宜啊！因為馬的價格高，導致了騾子價格也高，更重要的是騾子不會生育也就代表著沒有發情期，更好管理，也溫順，幹活多，沒有驢的犟脾氣，所以這價格上比驢整整高了一兩，秦家大伯想要省錢，自然更是傾向買驢了。
而阿玉呢，則是想到了別的，想著收購舊衣裳，翻新棉花是不是能掙錢，所以他想著多留些銀錢，大不了明年重新買過就是了，也樂得順從大伯的意思。
因為秦家大伯的精打細算，這驢加上車子，只花了九兩銀子，這樣一來，這手裏銀錢寬松了好些，阿玉就攛掇這大伯，把自家院子的宅基地在擴大些，好在家裏養雞，養豬，就是多點種芋頭的爛泥地也是好的。
於是當阿玉家開始翻新房子的時候，家裏院子就翻了一倍，差不多有近兩畝的地了，一個南北長方形的院子，前面是原本的三間土磚房連著大院子，東面還有兩間小屋，那是廚房和雜物房，西面是新紮好的雞籠，房子後面是一大塊菜園子，最後頭靠著圍墻是一長溜的棚子，新買的驢子和車就在那裏，還有一個豬圈，西北角上是茅房。整個院子用石頭加上土磚，泥草糊了一人高的圍墻，算是正式圈好了地界，雖然依然是茅草頂的屋子，不過上頭覆蓋了阿玉制作的竹席子，塗上一層泥，再加上茅草，最後用竹子對半鋪開，交叉著鋪，就像是瓦片一樣，交接處牢牢的定死，已經不用擔心屋頂漏雨和被掀，這在這一片還真是屬於好人家的房子了。
阿玉家東北面就是河灘地，也就是阿玉往常去捉魚的地方，沒有人家，倒是西面不遠處有幾戶鄰居，都是茅草棚子，和以前阿玉家的房子一樣。這一次阿玉他們家翻新房子，幾乎所有的人家都來幫忙，確實窮困的人家越是善良，就是阿玉家不出工錢，他們也是要來幫忙的，更何況還是又有飯吃又有錢拿，在這秋冬時節，絕對是個好活計，能省下不少糧食，讓家裏過冬的貯備更豐厚些。
因為人多，阿玉家的院子又大，邊上就是河塘地，取泥也方便，一來二去大家打了不少的土磚，眼看著阿玉家該收拾的都收拾了，還多出不少來，甚至阿玉做的那個竹子當瓦片的東西也有不少擱著，都很讓人眼紅，冬天是窮苦人家最不好過的時候，誰不想屋子更暖和些。
秦家大伯看著這樣，心裏盤算了一下，索性和大家夥兒商量了一下，索性大家也別拿工錢了，都相互幫忙把大夥兒的屋子都修一修得了，土磚，竹瓦，這東西大家夥自己都知道怎麽弄了，都動起手來，他們家就出飯食，用再供應十天的飯食當各家的工錢，這樣一來，這河岸附近，大概五六戶人家今年都能住上暖和的屋子了。
那個時候鄉下人家造房子，若是真的沒有銀子請人，就是自己一個人，慢慢的打著土胚，慢慢的折騰，也能搭出來，這或許就是勞動人民多才多藝的一面，如今秦家大伯這一手，那是屬於整合了勞動力，他出糧食，別人出力氣，來了一個大鍋飯，一下子把大家夥的勁都擰到了一處。
阿玉看著大家夥兒熱火朝天的休整屋子，新紮籬笆，摔打土胚，忍不住摸著下巴看著自家大伯好一會兒，難道說自家大伯有成為人民公社主任的潛質？
不管怎麽說，當小寶晃晃悠悠在半個月後來到阿玉家找他的時候，對著眼前的景色那是嚇了一跳。
“乖乖，阿玉，你們家這附近難不成有金子撿？怎麽一下子這幾戶人家都換了樣了？竹棚子都改成土胚了，換的夠快的。“
“哦，這個啊！這不是大家夥看著我家弄房子，索性都起了性，都有力出力忙乎了一把，相互幫著休整了一下嘛！不然到了冬天，估計好幾家的屋頂都撐不住！好些茅草都發黴了。有了新弄的，怎麽算，這個冬天都能糊弄過去了。“
阿玉沒心思多說這些，略帶著顯擺的意思，帶著小寶看了自家的新環境，菜地裏新種上的蘿蔔，土豆，後院剛抓的一只小豬，那只大家夥驢，還有前院五只雞，這都是阿玉家的財產。他得意著呢！
可惜小寶對於這些不感興趣，他這次急著過來是因為他手頭沒錢了，
“阿玉，這些有功夫看，不過是土胚房子，有麽稀奇的，等你蓋磚瓦大屋再說吧，趕緊的，想想法子，再弄些掙錢的事兒幹，昨天戲樓子裏的霜兒也跟我借銀子，說是給她爹看病，我拿不出來，找我娘，我娘不給，最後只湊了五十文給她，想想真是丟臉的很。“
小小年紀，這麽小就知道捧戲子了，這家夥，不對，他說誰？霜兒？阿玉腦子裏靈光一閃，他突然想起剛到的時候，自己聽到的那個名字，難道說一開始自己就搞錯了？這不是電視劇版？沒有那個俏麗的丫頭雙兒，而是一個戲子，一個同音的名字？
最近掙錢掙得有點暈頭轉向，他差點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要忘了。
“小寶，哪個霜兒？“
不死心的阿玉問道：
“還能是哪個？就是戲班子裏拉二胡的那個老馬的閨女，那嗓子可好了，拌青衣最是入戲，可惜人小，才十歲，不到上臺的時候，沒有上臺自然就沒有收入，他爹這一病，可不是父女兩個就沒了飯吃嘛，畢竟這拉二胡的不是正緊的戲班子裏的人，沒人白養著他。“
小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說這話的時候，神情有些沒落，看的阿玉有些詫異，這孩子還能有這表情？真是不常見，難不成他遇上什麽事兒了？
阿玉作為小寶的朋友，這關心朋友的心裏健康自然是必須的，小寶是個孩子，才十歲的年紀，套話其實不難，幾句話下來，才知道這孩子不小心聽到媽媽和他老娘說起他，說是他年紀漸漸大了，也不好再院子裏白養著，想著是不是讓小寶開始學著做個龜公什麽的，這讓小寶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尷尬。
阿玉嘆息了一聲，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說，也不能說人家媽媽說錯了，只是從小寶的角度，心理上有些受傷罷了，原本以為是家的地方，原來自己居然是個多餘的，能不難受嘛！
阿玉為了轉移小寶的情緒，忙和他說起了冬天掙錢的法子，他準備去挖冬筍，還有就是準備在雜物房裏樣蒜苗，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，大冬天弄出綠色菜來，鐵定掙錢。還有豆芽菜，這些可都是阿玉的保留項目，他怎麽能放過，自然是準備折騰出來，讓小寶賣出去的，現成的路子，前些時候買泥鰍的人家。都是潛在客戶啊！
阿玉的家夥說的唾沫橫飛，小寶聽得也是滿臉的歡喜，他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很多道理了，比如最簡單的，那就是什麽東西賣錢？自然是人家沒有而我又有的，最是值錢，想想阿玉說的，冬天蔬菜最是匱乏的時候，自己拿出這些來，那該開上一個什麽價格？想想都覺得銀子再自己眼前跳，就等著自己伸手拿呢！
“還等什麽？趕緊的吧！“
“急什麽？蒜苗和豆芽，這時候都不急，倒是冬筍，到了開挖的時候了，明兒你去不？要去早點來，咱們進林子去。“
“成，聽你的，什麽都沒有銀子重要，有了銀子，你爺爺的，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，買上大房子，給我娘住，養著我娘。“
這孩子還是很介意麗春院媽媽那句白養著的話的，孩子總是敏感的。即使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無賴，他也有著自己的自尊和驕傲。想來，後來小寶那麽容易就跟著茅十八離開麗春院，去往京城，或許這裏頭也有這樣的原因吧，他不想白吃白喝，也不想一輩子就當個龜公，所以他選擇了離開，主動的離開，這不但是他無聲的選擇，也許也是一種無聲的悲哀！
再無知的孩子，也是有夢想的，無論是想象著江湖人的義氣和豪爽，還是綠林好漢的威風，都是小寶想要擺脫自身尷尬的一種宣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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買牲口這東西,在城裏都是屬於在專門的地方進行的，不單是因為這牲口味道太重,容易影響市容，更是因為買賣這些的人大多是一般人家，不敢往高門大戶附近走動,想來也能理解，你說要是和那些鹽商靠在一起，那以後怕是這鹽裏頭都能找出馬糞來,若是和秦樓楚館在一處,估計這紅燈區也開不下去了,人都逃走了，所以這牲口買賣都是在城門口附近，平民較多的地界,這裏沒有人嫌棄味道不好，甚至還有人借著這人來人往的做些小生意掙錢。
秦家大伯帶著阿玉在西市口走了好幾圈，問了不下五家，這才找到一家滿意的。最終，阿玉和大伯沒有買騾子，而是買了驢。
雖然驢力氣沒有騾子大，骨骼也相對小了些，在拉東西方面似乎少了不少的優勢，可是驢比騾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它活的長，騾子，不管是馬騾，還是驢騾，最多不過活30年，而驢卻能活50年，顯然使用年限長了將近一倍對於秦家大伯也好，阿玉也好都是很有吸引力的，還有一點是，騾子是沒有生育能力的，但是驢有啊！這頭秦家大伯看好的母驢，正好今年四歲，到了成年的年紀，明年就能生育了，只要到這西市口，花上一些配種的銀錢，說不得到了後年，家裏就能又多上一頭，這怎麽聽這麽合算不是！再說了，驢也便宜啊！因為馬的價格高，導致了騾子價格也高，更重要的是騾子不會生育也就代表著沒有發情期，更好管理，也溫順，幹活多，沒有驢的犟脾氣，所以這價格上比驢整整高了一兩，秦家大伯想要省錢，自然更是傾向買驢了。
而阿玉呢，則是想到了別的，想著收購舊衣裳，翻新棉花是不是能掙錢，所以他想著多留些銀錢，大不了明年重新買過就是了，也樂得順從大伯的意思。
因為秦家大伯的精打細算，這驢加上車子，只花了九兩銀子，這樣一來，這手裏銀錢寬松了好些，阿玉就攛掇這大伯，把自家院子的宅基地在擴大些，好在家裏養雞，養豬，就是多點種芋頭的爛泥地也是好的。
於是當阿玉家開始翻新房子的時候，家裏院子就翻了一倍，差不多有近兩畝的地了，一個南北長方形的院子，前面是原本的三間土磚房連著大院子，東面還有兩間小屋，那是廚房和雜物房，西面是新紮好的雞籠，房子後面是一大塊菜園子，最後頭靠著圍墻是一長溜的棚子，新買的驢子和車就在那裏，還有一個豬圈，西北角上是茅房。整個院子用石頭加上土磚，泥草糊了一人高的圍墻，算是正式圈好了地界，雖然依然是茅草頂的屋子，不過上頭覆蓋了阿玉制作的竹席子，塗上一層泥，再加上茅草，最後用竹子對半鋪開，交叉著鋪，就像是瓦片一樣，交接處牢牢的定死，已經不用擔心屋頂漏雨和被掀，這在這一片還真是屬於好人家的房子了。
阿玉家東北面就是河灘地，也就是阿玉往常去捉魚的地方，沒有人家，倒是西面不遠處有幾戶鄰居，都是茅草棚子，和以前阿玉家的房子一樣。這一次阿玉他們家翻新房子，幾乎所有的人家都來幫忙，確實窮困的人家越是善良，就是阿玉家不出工錢，他們也是要來幫忙的，更何況還是又有飯吃又有錢拿，在這秋冬時節，絕對是個好活計，能省下不少糧食，讓家裏過冬的貯備更豐厚些。
因為人多，阿玉家的院子又大，邊上就是河塘地，取泥也方便，一來二去大家打了不少的土磚，眼看著阿玉家該收拾的都收拾了，還多出不少來，甚至阿玉做的那個竹子當瓦片的東西也有不少擱著，都很讓人眼紅，冬天是窮苦人家最不好過的時候，誰不想屋子更暖和些。
秦家大伯看著這樣，心裏盤算了一下，索性和大家夥兒商量了一下，索性大家也別拿工錢了，都相互幫忙把大夥兒的屋子都修一修得了，土磚，竹瓦，這東西大家夥自己都知道怎麽弄了，都動起手來，他們家就出飯食，用再供應十天的飯食當各家的工錢，這樣一來，這河岸附近，大概五六戶人家今年都能住上暖和的屋子了。
那個時候鄉下人家造房子，若是真的沒有銀子請人，就是自己一個人，慢慢的打著土胚，慢慢的折騰，也能搭出來，這或許就是勞動人民多才多藝的一面，如今秦家大伯這一手，那是屬於整合了勞動力，他出糧食，別人出力氣，來了一個大鍋飯，一下子把大家夥的勁都擰到了一處。
阿玉看著大家夥兒熱火朝天的休整屋子，新紮籬笆，摔打土胚，忍不住摸著下巴看著自家大伯好一會兒，難道說自家大伯有成為人民公社主任的潛質？
不管怎麽說，當小寶晃晃悠悠在半個月後來到阿玉家找他的時候，對著眼前的景色那是嚇了一跳。
“乖乖，阿玉，你們家這附近難不成有金子撿？怎麽一下子這幾戶人家都換了樣了？竹棚子都改成土胚了，換的夠快的。“
“哦，這個啊！這不是大家夥看著我家弄房子，索性都起了性，都有力出力忙乎了一把，相互幫著休整了一下嘛！不然到了冬天，估計好幾家的屋頂都撐不住！好些茅草都發黴了。有了新弄的，怎麽算，這個冬天都能糊弄過去了。“
阿玉沒心思多說這些，略帶著顯擺的意思，帶著小寶看了自家的新環境，菜地裏新種上的蘿蔔，土豆，後院剛抓的一只小豬，那只大家夥驢，還有前院五只雞，這都是阿玉家的財產。他得意著呢！
可惜小寶對於這些不感興趣，他這次急著過來是因為他手頭沒錢了，
“阿玉，這些有功夫看，不過是土胚房子，有麽稀奇的，等你蓋磚瓦大屋再說吧，趕緊的，想想法子，再弄些掙錢的事兒幹，昨天戲樓子裏的霜兒也跟我借銀子，說是給她爹看病，我拿不出來，找我娘，我娘不給，最後只湊了五十文給她，想想真是丟臉的很。“
小小年紀，這麽小就知道捧戲子了，這家夥，不對，他說誰？霜兒？阿玉腦子裏靈光一閃，他突然想起剛到的時候，自己聽到的那個名字，難道說一開始自己就搞錯了？這不是電視劇版？沒有那個俏麗的丫頭雙兒，而是一個戲子，一個同音的名字？
最近掙錢掙得有點暈頭轉向，他差點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要忘了。
“小寶，哪個霜兒？“
不死心的阿玉問道：
“還能是哪個？就是戲班子裏拉二胡的那個老馬的閨女，那嗓子可好了，拌青衣最是入戲，可惜人小，才十歲，不到上臺的時候，沒有上臺自然就沒有收入，他爹這一病，可不是父女兩個就沒了飯吃嘛，畢竟這拉二胡的不是正緊的戲班子裏的人，沒人白養著他。“
小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說這話的時候，神情有些沒落，看的阿玉有些詫異，這孩子還能有這表情？真是不常見，難不成他遇上什麽事兒了？
阿玉作為小寶的朋友，這關心朋友的心裏健康自然是必須的，小寶是個孩子，才十歲的年紀，套話其實不難，幾句話下來，才知道這孩子不小心聽到媽媽和他老娘說起他，說是他年紀漸漸大了，也不好再院子裏白養著，想著是不是讓小寶開始學著做個龜公什麽的，這讓小寶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尷尬。
阿玉嘆息了一聲，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說，也不能說人家媽媽說錯了，只是從小寶的角度，心理上有些受傷罷了，原本以為是家的地方，原來自己居然是個多餘的，能不難受嘛！
阿玉為了轉移小寶的情緒，忙和他說起了冬天掙錢的法子，他準備去挖冬筍，還有就是準備在雜物房裏樣蒜苗，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，大冬天弄出綠色菜來，鐵定掙錢。還有豆芽菜，這些可都是阿玉的保留項目，他怎麽能放過，自然是準備折騰出來，讓小寶賣出去的，現成的路子，前些時候買泥鰍的人家。都是潛在客戶啊！
阿玉的家夥說的唾沫橫飛，小寶聽得也是滿臉的歡喜，他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很多道理了，比如最簡單的，那就是什麽東西賣錢？自然是人家沒有而我又有的，最是值錢，想想阿玉說的，冬天蔬菜最是匱乏的時候，自己拿出這些來，那該開上一個什麽價格？想想都覺得銀子再自己眼前跳，就等著自己伸手拿呢！
“還等什麽？趕緊的吧！“
“急什麽？蒜苗和豆芽，這時候都不急，倒是冬筍，到了開挖的時候了，明兒你去不？要去早點來，咱們進林子去。“
“成，聽你的，什麽都沒有銀子重要，有了銀子，你爺爺的，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，買上大房子，給我娘住，養著我娘。“
這孩子還是很介意麗春院媽媽那句白養著的話的，孩子總是敏感的。即使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無賴，他也有著自己的自尊和驕傲。想來，後來小寶那麽容易就跟著茅十八離開麗春院，去往京城，或許這裏頭也有這樣的原因吧，他不想白吃白喝，也不想一輩子就當個龜公，所以他選擇了離開，主動的離開，這不但是他無聲的選擇，也許也是一種無聲的悲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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